没想到，梁溪居然真的有问题，还是最不能让人接受的问题。许佑宁看了看外面，天已经黑了，白天的燥热也已经从空气中消失，晚风习习吹来，凉丝丝的，空气流动的速度似乎都慢了下来。

“你不喜欢这套房子？”穆司爵说，“我们可以……”穆司爵还算满意许佑宁这个反应，接着说：“还有，如果我想带你离开医院，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带你走，不需要防着谁瞒着谁，听懂了？”

她单纯地以为是天还没有亮，于是换了个睡姿，摸索着抱住穆司爵，又闭上眼睛睡觉。陆薄言怔了怔，指着自己，再次向小西遇确认：“我是谁？”

她只听见穆司爵一直在“嗯”，拼凑不出任何有用的讯息。“就这样？”陆薄言微微上挑的尾音提示着他的不满。

却没想到，这是命运对她最后的仁慈。许佑宁回房间，打开衣柜精挑细选，好不容易才选了一套出来，透过门缝递给穆司爵。

“明明就是你不能和‘可爱’两个字相提并论！我才拜托拜托你，不要一副很嫌弃‘可爱’的语气好不好？说不定‘可爱’还更加嫌弃你！”许佑宁有些心动，但更多的还是犹豫，不太确定的问：“这样会不会太突然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