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夜晚太梦幻，许佑宁也睡得格外安心。

“佑宁，你怎么样了？”

眼下最重要的，是快点结束这个会议，让沈越川早点从他的电脑屏幕里消失。

“你少来这套！”宋季青差点炸毛，“穆司爵，你以前比我过分多了！”

他们可以这样紧紧相拥的机会，已经不多了。

“就像我现在这样啊！”许佑宁深吸了口气，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舒坦，“我看不见了，但是，我听见了很多以前不会留意的声音，我感觉到生活的节奏慢了下来。我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，争分夺秒地去做一件事，或者想尽办法隐瞒一件事。我可以不紧不慢地过每一天，体会那种时间完全属于我的感觉，换句话来说就是，我可以好好生活了！”

时间还很早。

“……”许佑宁一阵无语，过了片刻，不太确定的问，“不过，如果有人批评你，你会怎么样？”

死亡，又朝着许佑宁逼近了一步。

她认识的姓张的女孩里面，可以熟门熟路地来这里找她的，好像真的只有张曼妮了。

苏简安笑了笑，蹭了蹭小家伙的额头：“没关系，慢慢学。”

穆司爵突然又不肯用轮椅了，拄着拐杖，尽管走起路来不太自然，但还是有无数小女孩或者年轻的女病人盯着他看。

叶落记得，她进来的时候，穆司爵明显还把许佑宁当成一个失明的人对待。

苏简安像才意识到这回事似的，愣了一下，随即摇摇头：“没关系，我不饿。”

张曼妮来的时候就知道，她来这里，碰到苏简安是不可避免的。

米娜攥紧手机，点点头：“好。”